*你猜后来会怎样呢？
*OOC有不好吃有【土下座
十五. Children, Kids,Offspring. 下
老实说，当另一个世界的罗杰斯向他走过来时，托尼并没有太过惊讶。
看看他那皱得足够夹死苍蝇的眉毛吧——好极了，又一场“托尼，我们需要谈谈”的复仇者联盟首领会谈，或者更准确地说，队长大叔单方面教育不听话的侄子的即兴演讲。
但是说真的，托尼有些懊恼地想，为什么总是他？托尼.狂酷炫霸拽.史塔克今天没有犯错，而且无论哪一个美国队长都不应该拿他今天的好心行为说事：他只是十分大方地向一个绿眼睛的小男孩表示了他可以试试自己的掌心炮，这没有任何危险——好吧可能确实有那么一点，但是星期五及时调整了电弧脉冲炮的方向，所以结果好就一切都好。
“托尼，”罗杰斯开口了，“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
托尼松了一口气，还好，看起来不是单方面训话。
“坐过来吧，”他尽量显得没那么在乎，哪怕他面前的是一个娶了史塔克的男人，“你想问什么？”
“就……”金发士兵做了个深呼吸，“像今天那样的，陪孩子们玩耍，带领他们参观复仇者大厦，是整个复仇者联盟的例行任务还是你和他的组合任务？”
“喔,”这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托尼还是如实回答，“Cap提出的建议，我一票通过了——其他人没什么意见，除了肥鸟，不过谁都知道那家伙嘴上说着讨厌小鬼头但其实给他们示范百发百中时乐意极了——要我说那就是炫耀。”
“但我注意到其他人都不在？”
托尼耸了耸肩：“寡妇和鹰眼在游轮上出任务，托尔被仙宫召回了——还带上了浩克。猎鹰这两天满课，所以只剩我们了。”
他甚至向罗杰斯眨了眨眼：“明天还要有一波小魔头要来占领大厦，希望你们能扛住。”
另一个宇宙的美国队长张了张嘴，看起来还想要问什么，但最终他只是向托尼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好的。谢谢你，我会转告托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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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托妮敲了敲门，于是美国队长停下了手中的画笔，向她偏偏头并露出一个微笑：“有事？”
“那可多得你无法想象，”托妮叹了一口气，扯过椅子坐到他面前，“说真的大个子，为什么你们会，呃，定期组织这种小恶魔旅游观光活动？”
“托尼之前也这么评价过。”斯蒂夫想起恋人当初大声的抱怨和之后却眼巴巴划日历期待下一次参观日的口不对心，有些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你们看起来真像。”
托妮翻了个白眼：“不胜感激。但是说真的，为什么？孩子们？是因为你们没有收养计划但是又迷恋被南瓜泥糊满脸以及被门上的水桶浇头而下的感觉吗？”
“不，不是。”斯蒂夫坐得离她近了一点，“该怎么形容呢——你知道，如果想要一个孩子，这对托尼来说再简单不过了，他甚至可以让全国的孤儿院一夜之间都改姓史塔克。但是不，养育后代不是那样的。”
他认真盯着托妮的眼睛，说：“你瞧，我很遗憾霍华德在这方面没有给你们太多美好的回忆——但是，抚养一个孩子长大不是丢给他一张黑卡就可以的，（托妮很明显地哼了一声）那需要非常多的爱、悉心呵护和耐心教诲——我不是说托尼做不到，事实上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之一了。”
美国队长笑起来，金色的眉毛随之抖动，而托尼得说她从没算到过这个。
“你不知道他学起来有多快——哦好吧，你当然知道，抱歉，这听起来太傻了，对着另一个史塔克夸赞钢铁侠有多么强的学习能力。但是，比起我们的两个人单独的孩子——那听起来很美好，是的，但更美好的是，”斯蒂夫用右手比出一个手势，“我们作为超级英雄，为所有孩子们承担起一定的责任。那包括守卫他们的城市、拯救他们的玩具玩偶以及守护他们的美梦。”
“……哇。”托妮好半天才说，“我第一次听说教育小孩还包括狠狠地踢红骷髅的屁股。”
“不，并不包括那个。”斯蒂夫抬起了一边眉毛。
“但是你们……”钢铁女侠组织了一会儿语言，还是决定不把“我在另两个宇宙见过你们俩的亲生儿子”这种可能会影响斯蒂夫世界观的爆炸性消息抖出来，“我是说，你们不想有一个自己的小家伙吗？哪怕他是个哭起来不要命只为了引起注意的小坏蛋又或者是个一天能炸实验室十几次的科学小狂魔？你要知道，如果你希望的话，史塔克会和班纳一起解决精细胞体外融合过程中细胞质以及中心体的问题。”
“我假设你在提议我和托尼生一个孩子，并且我很感激，那听起来很诱人，”斯蒂夫笑着说，但接着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很确信布鲁斯更想在每月仅有的一天假里钓鱼放松而不是进行生物实验，以及，全纽约有那么多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他们同样也是我们的后代。”
托妮简直都要被美国队长脸上的正义光芒闪瞎了。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无私？喔当然能，因为他他妈的是美国队长。但是史塔克，那家伙怎么可能——那可是史塔克啊。
“小姐，”斯蒂夫出声，托妮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口了，“别对你自己这么苛刻。我们都知道史塔克有多么善良不是吗？”
金发大兵盯着她，语调轻柔，蓝眼睛里满是请求：“去和托尼谈谈，好吗？”
托妮翻着白眼举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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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好怎么分遗产了？”托妮大咧咧地坐到工作台上扬起下巴看他，“清洁能源部门分给迪克、房地产部门分给琼[1]？”
托尼给了她一个嫌弃的眼神。半秒后他偏了偏头：“就知道你会来问这个。星期五，上周四的录像。”
好姑娘贴心地把影像调出来，托妮注意到面前幽蓝的虚拟屏上的孩子们有两三岁的也有四五岁的，但无一例外都是青色的小光脑袋，她刚想出声询问，但托尼摇摇头制止了她：“用心看。发现什么不同了吗？”
托妮皱着眉头仔细观察并惊讶地发现，不同于之前来大厦参观到处乱跑并且大吵大闹的小坏蛋们，这些小孩子都看起来安静极了——而且是过分的安静。他们或者坐在小椅子上，或者躺在门口，面部表情和同龄儿童有着明显的不同。
“唐氏综合征。”钢铁女侠在一个流着口水的孩子开始扒托尼裤腿时斩钉截铁地说，同时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为什么不抱她？”
“好问题。”托尼耸耸肩，他看着投影画面的眼神要比语气温柔得多，“这就是站在照相机和鲜花前的慈善家会考虑的问题了——我不是要和你吵架，”看到托妮倒竖的柳眉他急忙补充，“但是你得知道，他们和普通的孩子有一定区别。”
托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所以，如果你抱起了一个，”托尼不自然地向旁边瞥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就会不愿意从你身上下来了。就算可以，你也得在接下来的康复治疗过程中一直带着他，更别提其他孩子也会想要你抱。”
“……我得承认我没想过这个。”托妮喃喃地说，“你经常去吗？”
小胡子男人点了点头：“每周一次。我负责苏茜，她是个好女孩儿。会积极配合我的训练——积极的意味是，当我把她放到平衡杠中间进行行走训练时，她不会向别的孩子一样瘫下去。”
他把视频暂停在娜塔莎把一个小男孩往一颗瑜伽球上用力按上去的画面，托妮不敢置信地问：“那不会痛吗？”
“这个？”托尼转头指了指虚拟屏上小男孩，“你得把他完全摁到巴氏球上，让他学会在摔下去之前试着自己平衡，不然你永远无法改善脑瘫患儿的平衡感觉、反射调节以及缓解肌痉挛。”
“所以……”托妮咽了咽口水，“这就是你改变的原因。”
“我能说什么呢，”棕发男人耸耸肩，“美国队长永远是对的。我们的孩子们，”他皱了下眉头然后换了个称呼，“我的意思是，美国的后代们面临的问题已经够多了，阴谋集团的计划和野心勃勃的外星人，更别提这些孩子们里面还可能有变种人和异人——我们得做点什么，哪怕只有一丁点成效。”
他挥挥手，让视频继续播放：现在画面里所有的孩子们都围坐在美国队长身边，其中不乏赖在属于他或者她的复仇者身上不肯好好坐着的孩子，而斯蒂夫，一视同仁地给每个孩子发了小甜饼，摸摸他们的脑袋并且用温柔的语调念着：“有东西大家分享，公平游戏，不打人，交还你捡到的东西。收拾好自己的一摊子，不要拿不属于你的东西，惹了别人你就说声对不起，吃东西之前洗手，便后冲洗。热甜饼和冷牛奶对你有好处。[2]”“他每次都念这个。”托尼摇摇头，语气中却没有明显的不赞同，“斯蒂夫说孩子们只要能够懂得这些就足以受益一生了——他指的是所有孩子。”
托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拍了拍对面另一个自己的肩膀：“你真的是个幸运的混蛋，你知道吗？”
回答她的是一个挑眉的史塔克招牌式微笑：“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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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迪克和琼：美国最常见的的男孩女孩名，梗出自富尔格姆《信条》。
[2]：选自富尔格姆《信条》，不知道大家还记得出自必修四的这篇课文吗哈哈哈。我觉得是非常适合从小遵守到大的人生规则~
关于脑瘫儿童康复训练那一段，不知道美国福利院会不会这样做，是按我自己以前做志愿者的经历写的……嗯，每一个孩子都是祖国的花朵社会的希望，所以希望他们也能够得到爱和鼓励，（最大可能地）健康地长大~